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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

有种爱坚如磐石

来源:中共汉中市委文明办    时间:2015-08-11

周恩来和邓颖超是一对有着特殊婚恋观和价值观的职业革命家,他们的爱情故事因诞生于特定的历史时期而烙上鲜明的革命色彩,在今天来看,这份革命时期的爱情反而更具一份别致的韵味。 革命伴侣 周恩来与邓颖超相识于“五四”运动。当时,从日本留学归国的周恩来,在天津学生界已很有名气;而在北洋直隶第一女子师范学校读书的邓颖超,是“女界爱国同志会”的讲演队长。有趣的是,周恩来喜欢演话剧,而男生的学校没有女生,所以他就扮演女生;而邓颖超所在的学校没有男生,她穿长袍马褂、戴一顶礼帽,扮演男新闻记者,周恩来还指导她们演话剧。不过邓颖超一直相信那时的周恩来把她看成小妹妹——那一年,她只有15岁。 一年后,周恩来赴法留学,邓颖超则到北京师大附小当了教员,两人鸿雁往来。邓颖超知道周恩来当时有一个女朋友,所以从来不曾想过,有一天他们会成为毕生的革命伴侣。 

1923年,邓颖超突然收到周恩来从法国寄来的一张明信片,在这张印有李卜克内西和卢森堡画像的明信片上,周恩来写道:“希望我们两个人将来,也像他们两个人一样,一同上断头台。”  

1956年的一天,周恩来的侄女来访,大家坐在客厅里聊天。侄女好奇地问起两人当年的往事,周恩来坦诚相告:当年在法国的那个美丽的朋友,“对革命也很同情”,“但是,我觉得作为革命的终身伴侣她不合适”,在周恩来眼里,“坚持革命”的小超是终身伴侣的最佳人选。 

1925年,他们在广东结婚。 邓颖超后来说,她“理解恩来”,“他所需要的是能一辈子从事革命工作,能经受得住革命的艰难险阻和惊涛骇浪的伴侣”。从这一点上讲,为革命而挑选伴侣的周恩来被证明是有眼光的。邓颖超在怀念周恩来的文章中说,即便两人在通信中明确了恋爱关系后,“我们定约后的通信,还是以革命的活动、彼此的学习、革命的道理、今后的事业为主要内容,找不出我爱你、你爱我的字眼”。 两人通信期间,周恩来加入了共产党,邓颖超加入了共青团,但彼此都严格遵守党的秘密,互相没有通报。这种习惯也一直延续到他们以后的婚姻生活。在家里,邓颖超是个纪律性极强的人,周恩来不跟她说的事情她从来不问。  

1925年婚后不久,邓颖超发现自己怀孕了,她当时是何香凝的秘书,一心一意要把工作做好,所以私自做主打掉了孩子。周恩来知道此事后勃然大怒:“你的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孩子不是你一个人的,是我们两个人的后代,你应该跟我商量,这是我们两个人的大事,你为什么不跟我商量?” 没多久,邓颖超又怀上了第二个孩子,预产期在1927年3月,之前周恩来已赴上海工作,邓颖超的母亲来广州陪她分娩。3月21日邓颖超生产,但因为胎儿过大又是难产,生了三天三夜也没生下来。最后医生动用产钳把孩子夹了出来,婴儿的头颅受了伤,刚生下来就夭折了。 本想在医院多休养几天的邓颖超,却又因为“四一二”政变、国共两党关系的分裂而必须逃离广州。在这家德国医院的医生王德馨和护士韩日修的帮助下,邓颖超和母亲一起先到了香港,然后辗转到上海。因为产后过于疲劳,邓颖超此后再没有怀上孩子。 没有孩子,使得原本就陷于繁忙公务的总理家庭又少了几分普通人家的生活气息。周恩来与邓颖超各有一间卧室。邓颖超的作息极有规律,每天23点必然准时上床。经常是周恩来回来时,邓颖超已经睡着了,邓颖超起床时,周恩来开始休息。虽在同一屋檐下,但两人还得用写信、打电话这样的方式进行沟通。邓颖超常常写纸条让值班卫士送给总理,上写:“恩来同志,你应该休息了。”或“你今天时间太长了”等等。 “文革”之前,周恩来与邓颖超还经常一起出去看戏、散步,两人偶尔也会浪漫一下:有一次总理回来,邓颖超给了他一个拥抱,工作人员都在一旁看着笑。但这样的气氛在“文革”之后荡然无存。两人交流的内容也越来越多地被工作占据,几乎没有任何私密性。这个家,其实更像是一个办公室。  

60年代末一个夏天的晚上,一个护士突然发现邓颖超没有反应,一动不动,急得大喊“大姐、大姐”,碰巧在家的周恩来一听,连忙赶了过来:“小超,小超啊!你怎么了?快醒醒!”——平素在家,周恩来从不亲昵地喊“小超”,而是跟着大家一起称呼“大姐”。后来得知,靠安眠药睡觉的邓颖超在那天服药后,药性突然发作陷入睡眠状态,虽然虚惊一场,但周恩来那种本能爆发的焦虑和急切给工作人员留下深刻印象。“总理和大姐的感情非常深,但那时国家处在那样一种状态,总理只好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大姐也理解他的付出。他们真的是为了这个国家,牺牲了孩子,牺牲了家庭。” 志同道合的美好婚姻 周恩来和邓颖超的一生都是在革命的道路上奋斗着,在他们的一生中,他们的离别就像一日三餐一般平常。 1925年8月8日是他们结婚的日子,但第二天一早,周恩来就走了,他当时正在忙于指挥省港大罢工;邓颖超也离开了新婚的小家,到广东区委上班去了。 1927年3月,原本正在进行合作的国共两大政党,因为蒋介石的叛卖活动突然交恶。这时的周恩来正在上海中共中央机关工作,革命工作的需要使周恩来不得不离开正要分娩的妻子。邓颖超独自承受了难产和婴儿夭折的巨大痛苦,直到5月才辗转来到上海与周恩来重逢。 1927年7月,武汉的汪精卫也背叛了革命。7月下旬,周恩来准备秘密从武汉来到南昌。刚刚重逢两个多月、历经劫难的这对革命夫妻,又面临着新的分离。直到晚饭前,周恩来才告诉邓颖超,当晚就要动身去九江,去干啥,呆多久,什么也没有讲。邓颖超对保密已成习惯,什么也没有问。他们只是在无言中紧紧地握手告别。在白色恐怖的岁月里,无论是同志间、夫妻间,每次的生离,实意味着死别。 …… 为了革命的利益,服从革命的需要,这样的离别贯穿了周恩来和邓颖超的生活。这聚少离多的婚姻模式在今天的我们看来充满了动荡和感伤。然而,像周恩来、邓颖超这样的革命者自然要以革命利益为重,如何顾得上小我的悲欢离合?他们在步入婚姻之前,早已确定彼此之间有着共同的信念,并要为实现这共同信念相互扶持地共度此生。他们的结合也许因为过于理性而缺乏浪漫色彩,但相互的理解、共同的事业将他们紧密地联结在一起,他们的婚姻依然充满了温情、美满和幸福。这一点,在1944年11月周恩来赴重庆谈判时,邓颖超给他的家信中可以深刻地体会到。她在信中这样写道: “这回分别不比往回,并非惜别深深,而是思恋殷殷!这回我们是在愈益热爱中分别的,何况在我还有歉意缭绕心头呢!我真想你得太! 你走了,似乎把我的心情和精神亦带走了!我人在延安,心则向往着重庆。有时感觉在分享你与两岩内外故人相聚之欢呢!” 在这封家信中,邓颖超一句“你走了三天了,我可想你得太!”没有丝毫的矫揉造作,它朴素而真实,却让她那殷切的挂念赫然在目。这短短的呼喊,就像是从邓颖超的心底发出的,使人的心灵为之震撼。